他沒有瘋狂，卻在瘋狂的邊緣起舞。那是一匹強健的馬，頭顱高揚。你看，它多么不在乎人的目光，呼吸如火。抖落內部所有不安的動蕩，足以沖垮一切。多么美妙啊，那鐵馬金戈的歲月，擦亮眼睛，談何容易！那被無情抽打的是什么？什么？我看看，不可能！怎么會這樣？一匹瘦弱的老馬，奄奄一息地喘息，被一頓臭罵和猛抽的毫無生氣。絕對不是它，我要看看，天啊！原諒我的老眼昏花吧！怎么是你？我要憤怒，怎么是你？啊！尺有所短，寸有所長，怎么是你？這是一個怎樣的世界！我所有的期望？我一生的血汗！居然是殘缺的馬蹄，脫落一口的齒槽。你為何對我低頭哈腰！你的沒出息！和我一樣，一團亂糟糟的頭發。我要擁抱你，原諒我粗魯的話語吧。你一定是，一定是！對吧？被那些——這個世界那些狼心狗肺的生命糟蹋。不可思議，這是些什么人？不是人！是我老了？怎么不如牲畜，只知索取，榨干你的生命，吸干你的純粹，然后就——不可能吧！一定是夢！我緊緊揉著你的脖子，讓他們取笑我的瘋狂吧！我太脆弱了，不忍你被作踐而無動于衷！取笑我！徹底瘋狂，我已經無可救藥，早就淚流滿面了。不要拉開我，讓我與他一起受罪吧！被你們玩耍吧！戲弄吧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