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識流小說以其獨特的心理描寫方式，成為文學領域中的一種重要形式。它突破了傳統小說的情節結構，將人物的內心世界置于核心位置。例如，《墻上的斑點》中，作者并未構建完整的情節或環境，也沒有設定明確的結局。小說的焦點在于描繪人物在某一瞬間的內心體驗，包括對墻上的斑點的觀察和由此引發的思考。這種自由聯想的敘述方式，讓我們得以窺見人物的精神世界。在意識流小說中，敘述者常常保持模糊的身份，性別、職業等細節并不重要。關鍵在于通過這些內心體驗，展現人物復雜多變的情緒和思考。這些情緒和思考包括對生活的速寫、對歷史的淺嘗、對人生意義的迷惘、對現實的不滿，以及對自由和理想的追求。有人批評伍爾夫的小說過于關注個人內心，缺乏社會性。但當我們深入閱讀，會發現小說中的社會性并非缺失。伍爾夫通過她的人物發出的聲音，表達了對戰爭的反感，對自由世界的向往。她的想象中描繪了一個沒有階級、沒有權威的世界，這說明她并未完全脫離社會現實，而是通過人物的內心世界來反映社會現象。與傳統小說相比，意識流小說更加注重展現人物內心世界的流動。在傳統小說中，心理描寫往往是為情節或環境服務的。但在意識流小說中，心理描寫成為了獨立的事件，占據了作品的核心位置，形成了對傳統小說形式的挑戰。因此，意識流小說不僅展現了人物復雜多變的內心世界，還通過這些內心體驗折射出社會現實。它證明了通過人物的意識流動，同樣可以展現出社會性，揭示出作者對于人生和現實的深刻思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