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法
不說不知,原來生產的世界大廠杜蕾斯,在2013年才首次以電視廣告的方式「登錄」韓國,原因是韓國政府一直禁止避孕廣告在電視臺出現,到2006年才首度解封。就是這種對廣告宣傳的「滯后」,促成韓國人一直對使用有奇怪的抗拒。然而為了避孕,一般韓國女性唯有在藥房買口服避孕藥來保護自己,抑或是在獲得醫生處方下購買「事后藥」。 但是,2012年的夏天時,韓國食品醫藥品安全廳宣布會更改法律,把傳統的定期口服避孕藥改為需要醫生處方批準才能在藥房購買,反之則把「事后藥」改為可在藥房隨便購買。然而,由于政策引起極大爭議,結果后來政府宣布把此改動暫緩推遲3年后再實行。 傳統男尊女卑價值使避孕責任都委于女性身上,韓國男人因而使用的比例遠低于其他國家,但封建社會也為女性當眾購買避孕藥增添了額外的道德壓力,所以韓國女性以口服避孕藥的百分比也比其他國家低。意外懷孕時,「事后藥」卻也因為需要醫生處方,面對醫生「責難」的尷尬場景,也令韓國女性選擇放棄這個方法。在走進絕路之際,連最后的墮胎選擇也因政府禁止而變成違法行為。但國家在近年出生率低迷的環境下,進一步打擊非法墮胎,所以,韓國女性在避孕這個話題上,是絕對的弱者。
時至近年,雖然韓國社會對性的觀念愈來愈開放,但避孕方法的普及化卻未有同步出現改變。根據統計,韓國年輕人持續使用的比例遠低于其他西方國家,當中只有不足兩成的青年 (18-29歲) 有持續使用的習慣,而只有18%的男性與13%的女性在他們首次發生性行為時有使用,高中生的百分比更低于一成。 除不使用外,韓國女性服用定期口服式避孕藥的比例也同樣遠低其他發達國家,女性定期使用避孕藥只有1-2.5%,相比美國 (14%)、英國 (26%)、法國 (36%)與紐西蘭 (40%) 為低。另外,由于一直以來在韓國購買「事后藥」必須獲得醫生處方,在傳統封建思想影響下的韓國社會,女性多偏于為免于被醫生歧見與責難,也未必會選擇以服用「事后藥」來避孕。因而,女性唯有使用高風險的「安全期計算」與「體外」方式來避免懷孕,但因意外率較高,結果進行昂貴的非法墮胎 (因墮胎是非法且要鋌而走險,而且因為韓國出生率非常低,政府也刻意加強非法墮胎的懲罰,所以收費亦較貴) 便成為韓國女性唯一的出路。 韓國社會一直未能孕育出尊重使用的應有條件 早前一項關于韓國人不安全性行為的統計,當中有接近3成曾經進行「不安全性行為」的受訪者表示,他們不選擇使用,是因為伴侶不喜歡或拒絕使用所致。當中,社會風氣是主導對帶有負面印象的主因。例如若是男性提出主動攜帶,便被視為;若女性主動,則被視為水性楊花。所以,這類偏見,使韓國社會一直未能孕育出尊重使用的應有條件。
可是,在不使用的前提下,韓國女性服用口服避孕藥卻也未有提高 (只有2.5%),所以意外懷孕便成為韓國女性經常面對的危機。為解決這種問題,女性唯有選擇硬著頭皮面對被醫生責難的尷尬情景,取得醫生處方購買「事后藥」。可是有時在超過有效的72小時后,她們更要冒上更大風險,到違法的醫務所進行極危險的墮胎手術,但卻可能換來更大的社會潛在危機。 面對著持續低迷的生育率,與每年俱增的非法墮胎數字,兩大引力把韓國長遠競爭力帶進陰霾的同時,韓國政府上年選擇破天荒地把兩種不同的避孕藥定位倒調,即把傳統定期口服避孕藥改為必須獲得醫生處方才可購買的藥物;但另外卻把「事后藥」改為可以隨便在藥房購買的藥物。這種改變背后的考慮是希望把「計劃避孕」的成本提高,最終影響生育計劃。
到今天為止,韓國社會對避孕這問題還是停留在歷史時間之中。經過數十年未能在電視臺賣廣告宣傳,到2006年后才放寬并到2013年才迎接第一個出現在韓國電視臺的廣告,已經令使用的文化找不到在韓國植根的土壤。再者,傳統的封建文代迫使「大男人」不需要負上避孕的責任,女性為求保護自己,避孕藥卻又因需要面對醫生的批評而不是唾手可得,最終唯有接受非法墮胎。但是,近年政府為著提高生育率,卻加強打擊非法墮胎行為,把女性推至最無奈的結局。